跟他說話始終感到好有壓力
他似乎是在傳遞一種訊息
假設彼此之間是在進行溝通或者
是在測試信任度或者
兩者皆非，感覺他是在施行
他能夠在我身上施行的權力
帶有威迫性的口吻
預設了所有立場都必須
是對他有利的，對我則恰好相反
我處於一個尷尬的位置
他選擇了一個有利的發球位置
而且我必須針對他發出的球做出反應
是的，我得看他的臉色說話
而且要小心不能說錯半句話
即使我並不知曉自己該說些什麼
才不至於觸怒他隨時有可能發飆的神經線
在他全程監控著我的狀態下
我的任何反應都會被秘密審查單位檢核
這表示我既不能說謊又不能按照自由意志發言
是相當衝突又矛盾又解決不了的兩難
他是個不可捉摸的人
我甚至懷疑跟我說話的他
會不會也是預先設定好的
而表達會不會僅僅是制約下的結果
而非自由意志遂行的行為
但我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
我已經下意識地在倒數
即將離開此地的時間
前提是如果我還有時間的話
我會選擇緘默裝病或者裝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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